CP：周泽楷X安文逸

是这篇《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的番外。关于这篇小料本的出本计划和其他番外，参见文章末尾的说明。

赶上了小周生贺，小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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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番外一

Procyclical/顺势循环

 

01

踏步进入酒店的时候，周泽楷低头检查了一下大衣的排扣。衣服是立领的款式，脖颈两侧稍稍竖起来挡住下颔的线条，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小楷，这里！”有眼尖的长辈发现了他，半直起身子冲着入口的方向叫了一声。正被造型师按在椅子上补发胶的新郎转头望过来，也堪堪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

“小楷你来啦。”刚说完这句话就又被拍了回去。“哦哟新郎官不要动，等下发胶喷你脸上去。”——造型师是个打扮前卫的本地小姑娘，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一脸恐吓状。

只一秒钟她又狐疑地拧着眉毛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来人。像是要再次确认似的，目光上上下下来回扫了三遍。

“周、周泽楷？”对方的声音升了八度，眉梢也跟着挑起来，“真的假的？”

手肘下按着的新郎一脸无奈。“真的真的，这是我表弟——”他拽了拽对方的衣袖，“——等下再看啦，先弄头发好伐？我丈人那边还在等我派烟唉。”

好不容易等到头发被梳得挺括而整齐，新郎才长舒一口气从座椅上直起身。他转身朝周泽楷走过来，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阿姨舅舅都讲，哪能让你当伴郎啦，到时候酒席里往台上一站，大家都看伴郎去了，没人看我这个新郎唉。”对方心情很不错，甚至开起了玩笑。

“表哥。”周泽楷还有些不好意思，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过了一秒想起什么似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封好的红包交到对方手里。“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谢谢啊，”对方也没推辞，晃一晃就搁进了西装口袋里，“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包个更大的。”说完这个，顺道也吐槽了几句婚礼筹备工作的辛苦琐碎，以及早上接新娘时是如何被惨无人道的敲诈。

他掏出手帕擦着鼻翼上的细汗，嘴里正嘟哝着“你不晓得她们居然把鞋子放在她小侄女的书包里哦，我哪找得到……”，忽然一团白纱闪了进来。周泽楷反应迅速地微微向后推一步，再低头时，视线刚刚好落在未来表嫂的水钻头冠上。

“哎？周泽楷人在哪里？啊！”新娘眨着刚做好长睫毛，一双大眼睛扑闪着四处张望，最后才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眼前人，瞬间惊喜得倒吸一口气。她急忙把身上御寒的外套一脱，转头便去招呼身后提着群摆跟过来的伴娘。

“相机呢？快点快点！”说罢顺势往周泽楷身侧一站，盛装之下笑靥如花，更显温婉动人。

“喂喂……”新郎一脸无奈，不甘心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老公在这里，这里！”

身边人一阵哄笑，连周泽楷都低下眉眼勾了勾唇角。新娘子见完偶像心满意足地站到一旁搓着手，穿外套的时候一扭头，才发现身后从伴娘到化妆师再到婚庆公司的司仪助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们聚成了一团。她们脸上的表情或兴奋或羞涩，看似刻意张望的目光四下兜转，最后却又一齐落在周泽楷的身上。

 “说真的，周泽楷真是你表弟吗？”回到新郎身边的新娘伸手来回在两人之间比划着，“颜值也差太多了吧！”

 

02

最后还是母亲出面把周泽楷从围观人群里救了下来。

“饿不饿？我看那边有小蛋糕，要么拿过来垫垫？”说罢又回头往餐厅门口布置的招待处望了一眼，“听说还要两个钟头才能开席哦。”

“我不饿。”周泽楷摇摇头轻声回答，“谢谢妈。”

“那我给你拿杯水，从单位一路赶过来肯定很累的。”母亲仍旧坚持着起身，转了一圈去给他拿饮料。

“谢谢。”周泽楷也不再推辞，等母亲回来之后便接过瓶身，拧开来喝了一口。是青柠檬味的气泡水，小苏打化成二氧化碳，在口腔里来来回回刺激着味蕾。

“你看小源婚礼搞的不错吧——”母亲指着餐桌中心的白色玫瑰笑着点评。同款的婚礼花束铺满整个餐厅的中央步道两侧，一朵朵挤挤挨挨的像人造的梦幻花园，“——蛮洋气的哦？”

“嗯……”周泽楷似乎没什么概念，只觉得会场四周撒了不知什么品种的香熏，泛着好闻的淡淡的甜味。他把目光从斜前方巨大的新人照片墙上收回来，不置可否地点着头。

“听你姨娘说光是婚庆公司就花了十多万，现在的物价也是蛮吓人的。”母亲没在意他有点敷衍的回答，接着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么，婚礼这种大事情，弄得隆重点也是应该的对吧。人家小姑娘家里肯定也有要求的。

“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妈妈肯定也要花大价钱弄得漂漂亮亮的。”母亲想着未来的场景，高兴地双手都交握了起来，像是自我肯定似的，又一锤定音地补充道。

 “嗯？”周泽楷的思维有点神游，听到母亲最后语气里的上扬意味才回过神来。无从猜测她到底说了什么才这么开心，于是不明所以地笑一笑。

因为训练和比赛繁忙的缘故，周泽楷很少有机会出席诸如婚礼或者百露这样的亲友宴请。这类宴请多半都放在周末，刚刚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

如果掰着手指往回数，上一次参加与婚礼相关的活动，好像还是三年前队里的前辈方明华的婚宴。

其实也谈不上是“婚宴”。新郎新娘都不是本地人，婚礼在各自的家乡各办一场，等从头到尾折腾完回到S市的时候，前辈已经整个憔悴了一圈。周泽楷还记得他伸出手痛苦地捂着额头，看向身侧一众未婚后辈掏心掏肺地痛陈，“我宁愿加训两个月也不想再来这么一出了。”

然而话虽这么说，在前辈宴请队友的答谢宴上，对方眼角眉梢的温柔笑意还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惹得一众队友好不羡慕。“酒”过三巡，方前辈一手举着可乐罐子，一手拍着杜明的肩膀，目光慈祥地沉着嗓子道，“小明啊，哥教你，哪个少年不多情对吧？不要着急，喜欢的妹子呢以后会出现的，虽然人家未必会喜欢你，不过有个目标总是好事……”

周泽楷记得，当时他没顾得上和其他队友一道打趣脸红的像苹果似的的杜明，只全心全意地对着自己前面的一盘熏鱼，夹到一半的时候，忽而听见前辈朝着自己这面转过脸，接着乐呵呵地笑起来。

——“小周的话，我是不担心的噢。喜欢他的小姑娘大概能从南京西路排到东方明珠吧。”

当席的人一起笑出声，自己抬起头来，手中刚夹起来的熏鱼块啪嗒又落了回去，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周泽楷眨眨眼睛，歪着脑袋也跟着笑起来。

自己一直是有人喜欢的。联盟的互动活动，他一定是收获尖叫最多的那个人，轮回出场的比赛，全场最热烈的掌声也一定是给自己的。就连荣耀官方在某个夏休期举办的女性玩家限定的选手投票，他也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然而这样的喜欢里多的是不明所以的盲目崇拜，或者距离产生的想像美。所以他并不太在意那些。对于爱情这件事，他很少像其他同龄人或者队友们一样隐隐期待。顺其自然吧——面对记者们在个人问题上的刁钻提问，他总是这样诚心诚意言简意赅的回答。

前辈，周泽楷的心思难以察觉地一动，扯出些细小甚微的念头。 

我好像真的找到喜欢的人了。

心里浮起一个人的名字，像起伏的波浪线拍打着心扉，周泽楷稍稍握紧拳头，无声地微笑起来。

03

“小周的话，我是不担心的噢。”席间有长辈碰着茶杯倾过来，“周家妈妈，你好福气唉，我看喜欢小周的小姑娘，排排队么能从南京西路排到东方明珠。”

四周的亲戚邻居们一齐点头附和。某个隔着点辈分的阿姨也探出头来，“对的呀，周家妈妈，我看到你家小周电视上的广告了哦。卖相老帅气的呀！”

“哪有，老大不小的了，也没看他谈过一个朋友。”母亲一边摇着头谦虚着，一边也拿余光瞟一瞟儿子。周泽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屏幕，睫毛垂下来，给脸颊附上浅浅的阴影。

“你换手机了？”她侧过来看着他手里的黑色机身，“原来那个好像是白的嘛。”

“之前就换了。”周泽楷抬起头，“原来那个坏掉了。”

“噢……”母亲点点头，“等下好像主持人要搞什么互动游戏，你要不要一起试试看？”

周泽楷顺声望过去，刚刚举办完婚庆仪式的舞台上，串场的小艺人正在引吭高歌。

“算了吧？”眉头微皱，捏着手机的手指也稍微施力了几分。

 

安文逸是他手机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

 手机联系人里，姓安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于是他的名字就这样安心躺在整个通讯录的最上方，每次划开手机屏幕，桌面上联系人缩略图里就能看到。

江波涛曾经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个不常用又鸡肋的缩略图关掉，他摇摇头说算了，指腹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轻轻拂过那个名字。

安文逸三个字旁边，是一张对方的照片。安文逸的相片网上并不多，流传最广的就是这张第十赛季决赛后，身着兴欣队服站在舞台上的领奖照。相比于兴奋不已的其他人，安文逸显然要克制许多。即使是手握冠军戒指，他也只是抿着嘴浅浅笑了笑，面上表情明明还带着点严肃。

其实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尽管他自己未必觉得。

 

“第一个问题！新郎新娘是怎么认识的！知道答案的朋友在我数一二三之后请举手哦，来，一，二，三！”舞台上一束追光打在司仪身上，他正举着包装精美的红包和小礼品，提高音量带着全场观众做互动。

怎么认识的呢？

要说知道的话，其实很早。第九赛季的末尾，挑战赛突围成功的兴欣就已经得到了各大战队的足够重视，成员名单早就出现在了轮回队长的书桌上。只是当时对于这个叫做“小手冰凉”的牧师，他的的确确是一无所知，也因此没有太在意。

等到第十赛季的总决赛被对方一个英勇跳跃踹翻在地，周泽楷尽管远没有惊慌失措，然而赛后握手的时候，目光还是朝对方队尾的某个身影瞟去。

“兴欣的治疗很有意思啊。”轮回没能三连冠，队员们都觉得很遗憾，但也并没有非常难过。方前辈甚至还能碰着自己的胳膊，敛起目光认认真真地评述。

“嗯。”自己则是认同地点着头，上前一步去握住对方的手。相握的一瞬，手心传来微润的暖意。原来对方面上看似平静，手掌心还是泛着激动的潮红。

“你……打得很好。”望着他的眼睛坦诚相告。待到对方也抬起头，四目相对之时，自己又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仔细地勾稽回溯，大概这才是自己对他认认真真说的第一句话。从此一切都有些不同。

  

“下一个问题，新娘子的大学专业是什么？现在又在做什么工作？”

安文逸居然是个大学生，学的还是听上去很难的电子工程。

不论B市盛夏里，他顶着太阳赶过来给自己修手机，还是前往欧洲的飞机上，他贴着玻璃指那些细细的河道，亦或是苏黎世火车上的偶遇，对方指节分明的手握着马克笔在地图上轻轻扫过。详细的徒步攻略翻开来，不同的线路都做了事无巨细的功课。

是对方在炎炎夏日奔跑而来时头上的薄汗，还是万里高空突突地抵着耳膜的气压？是彩色地图摸上去凉滑的铜版纸，还是那日撒满车厢的奢侈的金色阳光？

自己到底是在哪一个瞬间里动了心，以至于竟然不知所措的惊慌起来？

 

“好，下一个问题比较难啊，可能只有新郎新娘的好朋友能回答了。问题是，新郎是什么时候、怎么向新娘告白的？”

告白？还没有过。

他笑话过自己。即使是赛场上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周泽楷，原来面对自己的心意也会紧张地指尖颤抖。前进和后退好像是天平的两端，摇摇晃晃着互相较劲。从陌生人到熟悉需要不长不短的时间，从面对着彼此无言，到偶尔心有灵犀的四目相对，每次接触又分开，一切好似波浪前进的循环。自己被隐隐的心思推着，顺着这微妙的循环势头向前走，大概是走到了波峰的位置，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太多的不确定，只能自顾自地沉默思索。自己是喜欢他的，那么他呢？也喜欢自己吗？

为什么竟然会害怕听到回答。

 

04

开席有些晚，等宴会流程走完，散了席一众亲朋又跟着去把新人送到新房，时间的指针已经走近了零点。

过了这一晚新娘就算正式出阁，眼下表嫂正倚在父母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娘家的亲戚们全都挤在那一头温柔相劝。新郎稍微得了点空，朝周泽楷这边走过来。

“终于弄完了。”他伸手摸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小楷，以后就看你的啦。”

“想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初中那时候你是跟着我玩荣耀的，也是跟着我选的神枪手对吧？那时候哪能知道你后来被职业战队发掘啦，现在你都是世界冠军了，时间真是奇妙。”

“嗯……”周泽楷点点头，随即又摇起来，“没什么的。”

新郎摆摆手，笑得毫不介意，忽而想到什么又接着问，“小楷，谈朋友没？”

周泽楷动了动眉毛，没有出声回答。对方有些惊讶，可随即又了然地点头。

“是有喜欢的人了吧？这个嘛表哥就要说说你了。”新郎凑上前揽过他的肩膀，“喜欢就去追呀。”

对方在周泽楷的臂膀上使劲拍了两把，“虽然办个婚礼累得我半死不活的，不过想到以后能和你表嫂在一起过一辈子，我觉得还是值。我呢，没有你现在这么优秀，喏，等下办完婚礼我还要去整理礼金，跟婚庆公司结算，然后下个礼拜还要上班，不上班房贷都还不上。总之就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吧。不过我觉得，跟她告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有成就感的事唉，我昨天还在想，要是当初自己畏畏缩缩地不敢去追，现在什么婚礼啊统统都是没有的事了……”

周泽楷侧过目光望着表哥的侧脸，听他静静地叙述着生活的辛苦与幸福。席间补妆的粉已经被汗水弄花了大半，年近三十，对方的脸颊也已经开始生出了细纹。不过望着那闪动的目光，他还是看得出对方的幸福其实要远远多于辛苦。

“总之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去追追看。表哥支持你。”新郎最后点着头总结陈词，“我先走啦，那边我还得去看看，哪能让她最后哭着嫁给我，嘿嘿。”

 

目送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周泽楷略微失神。他回想着那声最后的劝告，反反复复在心里体察思索，这样沉默着许久，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屏幕中央跳出来一抹熟悉的红色。无框的镜片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抿起来的薄薄的嘴唇。

“喂？”电话接起来，周泽楷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可抑止地轻轻颤抖。

“前辈？”是那把熟悉的泠洌的声音，“生日快乐啊前辈。”

“嗯？”周泽楷惊讶，甚至下意识地拿远了手机想看一看屏幕上的万年历。直到通话中的模式里对方的照片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中，那双澄澈的目光替代了待机模式的里日期的位置，他才又犹豫着把听筒搁到耳边。

“……已经过零点了吧？”对方好像也去确认了一下时间，“二十四号了，前辈。”

周泽楷这才意识到，原来连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对方居然赶着零点的时刻打电话来祝福。他鼻子有些酸，眼睛里也倏地蒙上了雾气。

“那前辈早点休息吧。不打扰了，晚安。”隔着漫长的电磁波，安文逸看不到周泽楷轻轻拧起的眉毛。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直圆珠笔，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发出些滴滴答答的声响。

“等，等一下……”周泽楷忽然出声阻拦。

“唉？”

“下个月轮回打兴欣，是你们过来。”他深深呼吸，好像要等胸腔里被什么盈满才能接着说下去。

“对，还有两个礼拜吧。”安文逸不明所以，在电话那头轻轻点头。

“要不要……去科技馆。一起。”

“科技馆？”对方似乎愣了一瞬，“前辈是说要去S市科技馆？”

“嗯。”

“噢……周六比赛的话，周日应该可以，回头我买晚一点的车票好了。”安文逸应承下来。

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安静地听电话里拉扯着电流的杂音。周泽楷这边亲朋好友互相道别的絮语传过去，安文逸在那头微微笑起来。

“前辈还在忙吧？那我先挂了。回头S市见。”

“……好。”周泽楷亦点头挂掉电话，甚至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胸腔像燃烧着火焰，急切跳动的心脏拥着轰隆隆的狂风暴雨，可是位于风眼中央的又偏偏是宁静的海湾，深邃温柔。秘密的心思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它们互相碰撞着，推着他在循环前进的道路上顺势踏出最最重要的一步。

 去告白吧。告诉他我喜欢你。

 黑暗中周泽楷的嘴唇微微咬起来，像下定决心似的兀自点了点头。

 时间的钟摆继续走，手机里各类祝福短信开始噼里啪啦地跳出来。队友的，经理的，同学的，一条一条刷新着待机画面，他却无暇分心去看。

 周泽楷抬首望着静谧的夜空。快要农历十五了，一轮银盘似的圆月挂在空中，蒙着淡淡的薄雾。

 今晚夜色真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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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已经确定会出本。因为找了画师的缘故所以成本会增加，因此打算做成小料本。不过因为印量的关系，即使是完售大概也是自己贴钱的。难得任性一把。 

*画师还是在校学生，所以打算多给对方一点时间让她潜下心慢慢画。我们都希望能把本子做的精致一些，所以还在考虑是不是弄点书签/明信片之类的赠品看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明年年初的全职O能参加。

*我自己的设定是会有三篇番外，在本子制作和完售前应该不会公开另外两篇。这一篇就当做是番外试阅好啦。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