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王杰希X唐柔

*有私设，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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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Chapter 05：难以琢磨的一盏清茶

Chapter 06：错误信号

暗红色的茶汤里印着身后木格窗子里细密的窗棱，在冬日暖阳泛起的金光里轻轻摇摆，甚是好看。王蕴希端起茶杯喝一口，淡淡苦涩下的甘香好闻又暖和。小姑娘露出一本满足的笑容，才又搁下杯子提笔在笔记上写了几笔，正是唐柔刚刚交代的乐理细节。

“唐姐姐，我能问你个别的问题吗？”画下最后一个四分休止符，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唐柔，略有深意地笑了一笑。

“可以啊。”唐柔往自己的古董瓷壶里添了点水，顺口回答她。

“唐姐姐，”一支笔杆在手里摇得晃啊晃，“你是不是也玩荣耀的呀？”

唐柔放下茶壶，新沾了热水的茶叶在壶里优雅地转了个身。她伸出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一脸好奇的年轻脸孔，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怎么了？”

“噢……没什么。”王蕴希却是像猜测得到验证似的，一个噢字拐了九曲十八弯，“我听说我哥前阵子在荣耀里头陪一个女战斗法师打竞技场打了两个多礼拜。唐姐姐，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战斗法师啊。”

唐柔听出她这话里有话的调侃意味，却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她伸手摸一摸弧度柔和的壶柄，感受着上头热烈却并不烫手的温度，一边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是我。你哥哥打得很好，他能陪我打竞技场，是我的荣幸。”

“是呀，我哥他可是很少主动陪人练习的，哦，大概除了他们队里的人吧。”王蕴希连连点头，“所以唐姐姐，你很特别啊。”

唐柔听这话觉得很是有趣，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对面这个小姑娘那段时间微草的人给叶修贡献了多少稀有材料比较好，免得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孩回家去嘲笑自家哥哥就不妙了，这看上去倒像是对方会做出来的事。不过么，微草和叶修练习是一回事，王杰希陪自己打竞技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被厚待的那一方。

“是啊，我很走运。”她点头承认。

“不，”王蕴希反倒郑重其事地摇头，“我觉得我哥比较走运。”

“我怎么走运了？”那边王杰希买完了单已经折返回来，刚好听到自己小妹在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这神气的模样一看就是复习告一段落在聊别的，于是也就笑着接了口。视线转换却是看向唐柔抚摸壶柄的手，纤细柔美，毫无瑕疵，实在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他想起刚刚店主询问自己与唐柔关系时的对话与微妙表情，心里关于“这个姑娘不简单”的判断已经板上钉钉。他望向唐柔的眼神变得更柔和一些，“你们聊什么呢？”

“噢，我们在说荣耀呢。”接口的是王蕴希，“我在问唐姐姐的职业。”

“是啊，”唐柔不否认，也未提起对方问这问题的本来意图，“小姑娘你也玩荣耀么？也是魔道学者？”

“我？”王蕴希瞥了一眼自家这位荣耀第一魔道，回过头使劲来回摇晃了两下，“以前玩过，我那个号都玩到神之领域了。不过现在改玩剑客了。”

“噢？为什么突然不玩了？有这么一个哥哥照顾着不是应该玩得很开心才对么？”唐柔在兄妹俩之间来回看了看，猜测道，“难道说是王先生您给小姑娘的压力太大？”

王杰希心里苦笑，自己为了战队忙到几乎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哪儿有功夫管这小丫头的荣耀战绩。刚想出口否认，自家小妹却已经忙不迭地承认了下来。“是的——”

“就是的！”王蕴希不顾哥哥意外的表情，看着唐柔又重复着强调了一遍，“我那个号的ID叫王杰希妹妹。然后从第七区到神之领域，一天到晚都有人跑过来跟我说，‘哎呀，好巧，你是王杰希妹妹啊，我是王杰希女朋友’”她模仿着游戏里女玩家激动又炫耀的嗓音，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我就跟她们说呀，我真的是王杰希的妹妹。然后她们就说，我也真的是王杰希女朋友……”小姑娘言辞愤慨，“尤其是到了神之领域，每隔两天都要碰到一个发花痴的女魔道学者。我烦都烦死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那号就不玩了。现在跟着小别哥哥——噢就是我哥他们队里一个长得很帅的哥哥——跟着他玩剑客了。”

唐柔虽然顾及形象，听到这个逗趣的小轶事还是没忍住笑得抬手捂住了嘴。王杰希看着自家妹妹就这样把他彻底卖了，只能摇着头表示无奈，“唐小姐，你看看，她就这样子，我有什么办法？”

“而且我看她还是不要玩荣耀的好，”王杰希望了身边人一眼，“她玩游戏太不讲道理了。”

“怎么了？”唐柔估摸着这个“太不讲道理”大概和叶修与陈果嘴里的“太没有下限”是一个意思，也有点好奇。

“别的玩家玩游戏就是真凭自己的本事玩。她倒好，”王杰希不惧小姑娘威胁的眼神，笑着将她的荣耀往事和盘托出，“她找了多少外援啊。最过分的是她找上我们队以前一个特别厉害的治疗前辈，你可能听过，叫方士谦——”

“恩，听过大名。”唐柔记得叶修以前提过一次，据说牧师和守护天使那人都玩得登峰造极，是当年的治疗之神，可见其技术高超。可惜唐柔开始玩荣耀的时候对方已经退了役，她对于那人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是啊，她居然趁着前辈休假的时候，拉着人家开小号陪她组队跟人野外PK。你想想那个画面，别人给她放一个技能打一波，方前辈就给她回个血，再打一波，再给她回个血。前辈控血线的功底多厉害，那普通玩家来三个也打不过她啊。”

“那我也是给你们微草创收好吗？我两个号可都是中草堂公会的！”小姑娘有点脸红地解释，“唐姐姐你别听他瞎说，士谦大哥可喜欢跟我一起玩了。我爆出别人的布甲装备他还乐呵呵地跟我要呢。”

唐柔看着这兄妹俩一句接一句地聊着，觉得有趣的同时也感到很温馨。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一个人长大，这种至亲之间看似互相拆台实则互相爱护的温暖，她并没有机会经历，现在反而觉得很羡慕。今天没有呆在家里和那帮公子哥杀时间真是太明智了。比起那种处处小心的场合，和这对兄妹坐在一起聊聊天反而更舒服。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等到这壶茶见底的时候，乐理部分的梳理已经完成地差不多了。王蕴希长舒一口气合上笔记本，甜甜地对唐柔说了好几声谢谢，看样子心里的忐忑是去掉了不少。

“剩下的就是视唱练耳了吧？”唐柔若有所思地问。

“恩。”小姑娘一边把笔帽盖在签字笔上一边应声。

“你平时和声和弦学的怎么样？”

“还行。一般三升三降之内的的三七和弦、原转位还有和弦连接应该问题不太大。视唱练耳的话随机性挺大的，普通音程关系我都还行，如果不碰到临时升降号的话应该没事吧……”小姑娘也撑着脑袋分析起来，提到临时升降号的时候表情稍微动了动，看来那是个相对难点。

“节奏呢？”唐柔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也还行吧……有些带小附点的可能容易出问题。”

“那，要现在练练吗？”唐柔大概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水准，看来这姑娘的耳朵灵敏度很不错，不过保险起见还是亲自帮她试一试比较好。

“唉？可以吗？！”王蕴希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声音也略提高了些，“我还以为今天没琴，视唱练耳弄不了呢……唐姐姐，你能借到音乐学院的琴？还是咱们去附中的琴房？”

唐柔笑着摇头，“不用跑那么远了吧。”说罢她扭头朝着远处无所事事正捧卷读书的店主招了招手，待对方放下书卷走过来之后便柔声问道，“你那琴借我用用呗？”

店主没着急搭腔，目光又是在王杰希兄妹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小姑娘没在意，王杰希倒是又看出了对方目光里一丝不解又狭促的意味。他尚摸不清楚这其中门道，又想着妹妹的一腔热情，于是便选择了不开口，客随主便。

“行，反正那琴……你不来也没人弹。”那姑娘断句的当口，王杰希看见唐柔眉头微皱，说话的那位倒是一脸得逞的笑容，在“你”字上又加了重读，才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这边说，“二位跟我来吧。”

既来之则安之。王杰希定定神，揽着妹妹的肩膀跟了上去。原来这茶室后头还是别有洞天，唐柔熟门熟路，王杰希兄妹俩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绕过一个有天井的小院子，他们三个被带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扇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台三角钢琴，琴凳旁边还有一个谱架和两把供人休息的椅子，倒是和音乐学院的琴房十分相似。

“啊！是贝希斯坦！”看到那琴的一瞬间，王杰希看到妹妹的一双眼睛都在放光，“姐姐，你好厉害，家里居然收藏了这么好的琴！”

“小姑娘果然很识货嘛。”店主被恭维之后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神却是瞟向了唐柔，“跟你一样是个懂行的呀。难怪你上心。”

唐柔没理她，径直走到了钢琴面前坐下，抬眼开口便是一句“这琴音还准吗？”

“上个月刚请人调过。”店主也毫不客气地赏了唐柔一个白眼，转头看向王杰希他们的目光倒是柔和许多，“你们慢慢弹，我先走了。”说罢也不多留，便关上门出去了。

唐柔没起身，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顺手抬上琴盖，双手搁在琴键上。略略沉思之后她俯身开始了弹奏。只是一个片段的功夫，时间并不很长，但即使是王杰希这样的门外汉也能听出其中深厚的功底。琴音厚实而清脆，音符像从她指尖飞出来一样恣意流畅。十几个小节过后她停下来，抬手挽了挽头发，很是满意地点头，“音蛮准的。”

“唐姐姐你弹的曲子真应景。”王蕴希笑眯眯地走过去，没搭理王杰希有些错愕的面孔。就是这一小会儿功夫她已经听出来这李斯特的b小调钢琴奏鸣曲，传说中世界上第一架贝希斯坦公开演出时候的曲目。她也没有和唐柔客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空白五线谱，转头吐槽了自家哥哥一句“没文化真可怕”，便示意唐柔弹一段即兴的和弦给她做考题。

王杰希无话可说，只能抱着纯欣赏的态度看唐柔给妹妹继续做指导。刚刚她弹奏的那一小段旋律，不知为何让他莫名想起两年多以前的某个夏日午后，他在美国那所音乐学院偶然听到的那首星空。以前总听妹妹说不同的人弹琴有不同的音色，他细想之后却依旧觉得这说法太过夸张。钢琴就是钢琴，哪里来的那么多种不同的音色。然而这一刻，他却的的确确觉得唐柔弹奏的琴声与那天他听到的很是神似。

都是一样神采飞扬。

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缘分？他不禁半眯着眼睛想起来。

“这儿，这儿的四分音符我加了一个附点，所以后面还接一个八分休止符，而不是二分音符的时值。”唐柔接过笔在王蕴希的五线谱上勾画了一下，“我再弹一遍你仔细听。”

小姑娘于是也屏气凝神，更加全神贯注起来。

视唱练耳的练习需要来来往往的反复，对于听众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王杰希却丝毫没有觉得痛苦，反而觉得很是赏欣悦目。直到练习结束三人朝楼下走去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天色都已开始暗下来。

“唐小姐你家在哪儿？”王杰希抢先开了口，“我送你吧。”

“不用了吧？”唐柔似乎有些意外，开口就是下意识的拒绝，“您把小姑娘送回去吧。”

“不用不用，附中离这儿可近了，我一会儿走回去就成。”王蕴希忙不迭地摆手，“唐姐姐，让我哥送你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打车也不方便。他开车技术挺好的，真的。”好像怕唐柔拒绝似的，她伸出手在背后推了王杰希一把，那架势像是恨不能把自家哥哥卖出去。

“唐小姐别客气。今天你帮了她这么大忙，你就是住在隔壁T市我也得把你送回去啊。”王杰希笑得倒也坦然，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你看这么冷的天呢。这小丫头住的很近，一会儿我顺路送她回宿舍就行。”

唐柔有些无奈。她那回头率极高的红色卡雷拉还停在音乐学院门口的停车场呢。她可不想吓着别人，于是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构思着能用的拒绝理由。正在努力搜寻，忽而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这是烂大街的通用电铃，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正准备翻手袋却发现王杰希已经接起来了。

王杰希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刘小别”三个字，虽然很有些狐疑，但还是伸手对唐柔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按下通话键搁在了耳边。

“喂？”

“队长，我是刘小别。”电话那头是自报家门的开场白。声音很有些嘈杂，王杰希甚至听到了几声声响不低的汽车鸣笛，应该是在室外。

“嗯，什么事？”答得稍微有点心不在焉。

“队长，那个什么，我春节回老家了，现在正往回赶呢。咱们不是今晚要到队里么，不过这进城高速堵得跟什么似的，这都一个小时了10公里都没开出去，我今晚8点之前肯定到不了了。跟你说一声啊。”刘小别的声音淹没在发动机轰鸣和功放歌声的混杂噪音里，王杰希差点听不真切。他努力分辨着，忽然觉得谁在拉他的袖子，转头一看正是自家小妹。小姑娘指了指对面的唐柔。

唐柔面露微笑，无声地说了句“我先走了。”然后欠了欠身便转身朝后走去，根本不给自己挽留的机会。王杰希看着她告辞的背影许久，只能徒劳地轻声叹了口气。

“哎？队长……队长你听见了吗？”刘小别的声音还带着电流滋滋的杂音，断断续续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他怕自己的解释王杰希没听见，又说了一遍入城高速堵不堪言的交通状况。

“我听见了。”王杰希转过身沉下声音答道，“之前放假通知里说过了，今晚队里不安排训练，几点到都是一样的。你慢慢来，不着急。”

是的，微草战队今晚没有训练，队员也不用进网游帮公会做新春活动抢榜单。所以刘小别，你并不是在组队玩游戏，为什么非要打电话来报告坐标呢？王杰希按掉电话，觉得很有点心累。

那边唐柔却是因为“逃掉一劫”而颇感轻松地长出一口气。她放慢了步伐，在往门口走去的路上慢慢踱起步来。冬天天黑的早，此刻还没过饭点，天边的一颗长庚星已经高悬夜空。B市的光污染很严重，她许久未曾在家乡的城市里看到星星了。今天倒是凑巧，星星虽然不多却很明亮，一轮新月也没有夺去它们的光彩。大概是从三年前在美国的国家公园看过星星那一晚之后，她就养成了时常仰望星空的习惯。只可惜回国之后也没什么机会去野外，辗转于B市和H市之间，能看得到闪烁星光的日子屈指可数。

今晚运气不错。难道说遇到了传说中手可摘星辰的荣耀魔术师，所以遇上星星的概率也大了些么？她解锁车门坐进了驾驶舱，想起琴房老板桌上那个顶着一颗星星的王不留行，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她没急着发动引擎，而是望着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在路边高压钠灯的白光里被车窗的很自落上一道阴影。她想着自己今天给那小姑娘讲考前复习的种种，又不自觉无声长叹起来。时隔好几年，提到准备艺考的各类细节自己居然还能如数家珍。她大概可以揣摩到叶修他们这些职业高手对于荣耀这个游戏如此擅长的原由。所谓术业有专攻便是如此吧。当专注于一项事业久了。它便深入到你的身体发肤里去，存在于记忆和反应的每一处细节，切肤而不能忘却。钢琴如此，荣耀也是如此。自己同叶修和王杰希这样的大神的距离，恐怕就在这里。

休息时间结束了。唐柔深深呼吸，是时候回归副本和竞技场了。今天早上她已经看到叶修升上了49级，按照他的计划，再过几天就能开始做神之领域挑战任务了吧。自己的寒烟柔还是48级呢，连账号卡等级都始终差着一档，得赶紧回去赶着春节活动没过，抓紧时间好好练练。

她正准备打火踩离合，手机却响了。还是那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通用电铃，但此时身边无人，倒的的确确是她自己的手机了。她瞟一眼屏幕，看到名字的一瞬大概也有所预感，于是不慌不忙打开蓝牙接起来。

“什么事儿？”直截了当的问了过去。

“唐柔，什么情况啊？”对方也打了直球，“我头一次见你带我不认识的人来啊。快点交代，谁啊？”

“想什么呐，就是一普通朋友，今天刚好碰到。人家妹妹要考艺考，我给帮着做点指导而已。”唐柔靠在椅背上无奈摇头。

“谁能请的动你唐家大小姐做考前指导呀！我怎么记得以前哪家少爷小姐生日会请你弹个琴你都推三阻四的？瞧你那热情的样子，我看下一步就是把那小姑娘直接介绍给陈老师了吧。这个男人不简单呀，居然能打动你露一手。你别说啊，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人还是不错的。他今天居然过来把钱付了，哎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才没告诉她这家店你是最大的投资人吗？”

“你别乱说话啊！”唐柔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提高了语速，“刚刚也是，差点就说漏嘴了。”

“不就是差点告诉人家那琴是你的不是我的吗？我不是圆回来了么，至于那么着急吗。你这是玩哪出啊？千金大小姐看上穷小子，还忍着不肯戳穿身份看他是不是真的爱你？俗不俗啊你！”电话那头的姑娘倒也没着急，语气仍旧欢快地很，“哎，我刚可是看到他那车了啊，Q7哎，其实不错了，开这车，看着像是个自个儿打拼的有为青年。我觉得比咱们身边那些个没断奶的纨绔子弟好多了呀……”

唐柔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分析，觉得头都大了。唐柔从小跟着她生意场上打拼的爸爸后头察言观色，自认还算有一双不错的看人眼光。平心而论，她得承认对方的说法没错，王杰希在普通人里是个很优质的人才了。荣耀高手、联盟最强者之一，算得上是事业有成。难得性格也很稳重，几次相处下来能感觉到他颇有涵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从事的又是游戏竞技这样新兴的职业，能做到这般不卑不骄的还是少数。

只是，自己今天不就是纯粹帮人一个忙么，就好比对方在荣耀里指导自己一样，难道不是一件互通有无礼尚往来的事情吗？自己到底是哪里无意识地释放了什么错误信号，让电话那头好友如此激动的揣度？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很是哭笑不得，思考半晌过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些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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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Chapter 07： Adagio （上）

*本章神秘茶室店主似乎少天附体中（望天）

*我也好想玩游戏的时候有个方士谦前辈在后面帮我刷血

*你猜T市是天津还是通州？